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尧文才是个霸气十足的男人。

尧文光是个慈祥爱弟孙的男子。

时间的长河,已让我记不得这是怎样一个男子或男人。

而他为什么没有娶一个当年像奶奶的美娇娘,没有珍贵无比的儿子孙子。

我不知道。只知道他仅仅是视我为已出。

如今这对亲兄弟都老了。早已阴阳相隔。

这座小山堆,隔着不尽的时间和空间的距离以及几代人共享的悲伤。

“哥,星星回来看你了。”这个霸气的男人在纸钱的火焰辉印之中,苍老了许多。

那一刻,我突然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。麻木得不敢说一句话,似乎会轮回当年伤痛,即使我什么也不懂的悲与伤…那年的您,一定英姿飒爽,那年的您,一定朝气蓬勃。而现在,是不是孤独地独守一片静土?变得面目全非。

是的,泥土隔得太厚重,我看不见你,你也看不见我。

即使是你深爱过的我。

您有听见奶奶说让我今年的大学路可以一路平安吗?

您听见了吗?

您听见了吗?

那时我很小,不知道您是一去不回的。未落泪。

可是我恨我为什么没有守着您至疲惫。

若干年后,竟然笑着回来让您保佑,想想真是荒唐。自记事以来,我没有经历过亲人间的别离,也不知道那是一种多么撕心裂肺的感受,但是我独自一人常常想到恐惧。

比如现在。墓里的您,愿你安好!尧文才介绍那些看不透的坟墓,这是谁,这又是谁。于是我虔诚地作揖。告诉他们我定光耀门楣。

愿您保佑。甚至我都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仪式,只管按步就班地做。

有人说这是一种寄托哀思,有人说这是一种感恩,有人说这是一种文化。而我似乎觉得这是一种感觉,找一种自我安慰:拜拜一定会实现愿望。世人何尝不需要点莫名的自我安慰呢?而我也是如此。

尧文才说以前真的好苦。没吃的,连石粉都吃。连根本的温饱都不能解决,有一次他偷了六颗花生,却成为一辈子的记忆。奶奶生孩子时根本没有任何医疗,甚至没有产婆,一天夜里就直接生下一子,留下一摊血淋淋的床垫。那是些什么样的水深火热,惨不忍睹的生活。

坟墓前的气氛是凄凉的,还好那些暗淡无光的日子早已过去。而您过的那些日子,我们会以此而珍惜当下。世俗传到在您坟上放几片未烧的纸钱,代表着还有后人。

于是乎,我恭恭敬敬地做了,那一刻,我自豪地宣布我乃您的后人。

我不愧作为尧家的子孙。担负的是整个家族的使命,任重而道远。

从此以后,我发誓再也不会报怨自己为什么不是那有权有势家族之后。

我依然不悔自己是尧家之后,茗枥之女。

我应该是骄傲的,他们都给了我所有他们认为最好的一切。

我感谢这个家,感谢整个家族的历史,催我上进。曾经说过尧家的孩子都要是坚强的,二少爷和我都一样。二少爷太小,很多事不懂,但是我相信他会有一个似锦的前途。会的。一定会的。就像对我一样自信。

其实想想,墓里的您和我相隔得也不远,若干亿年间,犹如一瞬。

呵呵,若干年后,我是不是也会独守一片静土。待某一个大龄青年前来与我隔着一座山丘说,奶奶,我想您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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